气泡软饮

 

 

 

我永远爱这首歌

建议与歌同食用

全员向 秦羽墨第一视角

补一个歌手名，别找错啦：Anson Seab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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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下的时候没死 风捡起花 又丢下 花才死了"

                                           ——《一颗苹果宣布成为星球》

 

 

伟大后续睡前服. 

 

 

/00

 

 

他们结婚了。

 

子乔的户口本是我送到民政局的。

 

我见证了他们幸福美满的领证时刻，也见证了他们在无数朵洒下的鲜花和经久不息的掌声里幸福的接吻。

 

我看着公寓里的每一个人都幸福了。

 

我看着小贤和一菲、大力和张伟、咖喱和海棠、美嘉和子乔一起从公寓里出来。

 

我曾经去过酒吧，也遇到过咖喱酱他们。我为自己安排了这样的戏份，是想让大家都看到我秦羽墨是个坚不可摧的人。

 

我用着自己数多年前在公寓里摸爬滚打的经验告诉后来人，你们要坚强，要做一只打不死的小强，你们要代替我，在公寓里好好的生活。

 

可是十年过去了，我到现在还没有搞懂“爱”是什么？

 

在爱情公寓呆了这么久的我总想对自己说，秦羽墨，累了就放弃吧。

 

在他们领证的那天，我晚上开了一晚上的车。

 

车子不算太好，车里没有开冷气，可我却一直在发抖。我开车去了星巴克买了一杯热美式。我向来不怕喝苦的，可是今天的热美式我喝了第一口就差点吐了出来。我找服务生要了打包的奶和糖。回到车里，打开杯盖，几乎把所有的奶和糖都加进去了。可我喝第二口的时候，我还是觉得苦。

 

后来我才明白，不是咖啡苦，而是我的心觉得苦。

 

我曾见到过热水瓶爆炸，是小时候，奶奶和邻居里吵架，邻居是个烫着大波浪的中年女人，吵架的起因不过就是一袋垃圾。奶奶年纪大了，下去扔垃圾的时候没发现袋子里过期的黄桃罐头碎了，水滴滴答答的流了一路，刚好也流到了她家门前。

 

那时候我太小，不懂怎么帮奶奶，只知道邻居女人扔过来的热水瓶在我的眼前爆炸，然后在地上开出了一朵花。

 

没过几天，我就被父亲接走了。三个月后，奶奶过世了。

 

直到今天，我还隐隐约约地能感受到上二十年前热水烫在我裸露地小腿上的疼痛。

 

车疾驰在不太平整的马路上，路灯的光断断续续地照耀着我，我看着窗外，突然听到电台默默播放了<That`s Us>，那是我最喜欢的歌。

 

是我最后一次和吕子乔见面后，一直在听的歌。

 

 

 

/01

 

 

我很少和美嘉同频出现。

 

包括在关谷和悠悠的婚礼上，我打开摄像头，发现她并没有来。

 

是应该庆幸吗？可我还没问为什么美嘉没来，一菲就告诉我美嘉怀孕了，不能坐飞机。

 

我笑道，你都有孩子了啊？

 

吕子乔笑笑，说对啊，美嘉早就怀上了，还不知道男孩儿女孩儿。

 

我说，男孩好，男孩省心，不像女孩儿，如果太好看多多少少都不如男孩子省心。

 

吕子乔却不以为然，他说他更喜欢女孩，女孩多可爱啊，小小而又柔软的一团，长大了就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

 

我笑了笑转而去问大力是怎么看上张伟的，没有再和他有讨论下去想法。

 

可是后来啊，美嘉真的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孩，很可爱，我在朋友圈见过照片，她叫吕嘉一，吕子乔的吕，陈美嘉的嘉。

 

我在这天，总算接受了这一切，不管它对我来说是好与坏。

 

 

 

/02

 

 

我曾在酒吧见过大力。

 

就是爱情公寓楼下的酒吧。

 

大约是2019年的3月中旬。

 

我问她和张伟是怎么在一起的。我实在是太好奇了，总想从别人的幸福里摸索门道。

 

她喝了一口伏特加，说自己和张伟没什么浪漫故事，就是因为她挖掘机救了他而产生的爱情。

 

我看着她手里的伏特加，想起自己八年前在这里最喜欢喝的也是伏特加。不过现在年纪大了，我已经选择不再像以前一样悍然不顾的喝下一整瓶酒了。

 

后来在婚礼上，我曾问过大力，你去了柏林学习，张伟怎么办。大力摘下头上的头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过了许久，她在镜子上哈了一口气，然后用手指写了一个单词。

 

Insist.

 

坚持。

 

她推开椅子转过身来看着我，说，羽墨姐，你相信有一天铁树会开花吗？

 

没等到我回答，她看着我的眼睛，坚定地说，我相信。

 

 

 

 

/03

 

2019年5月的一天，我在街上购物的时候碰到了咖喱酱。

 

她提着不少的东西，我问她这是去干嘛，她笑了笑，说才发工资去街上购物一波。我看着她提着Chanel的口红袋子，笑着问她最近怎么买了口红，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她说我又在拿她开玩笑了，这是她买给美嘉的，因为之前美嘉怀孕不能化妆，就把她所有的化妆品分掉了。

 

我怔了一下，又想起八年前我被理查德骗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他的小三。在那段时间我一直闷闷不乐，甚至很想死掉。那段时间内，我也是把所有的化妆品和护肤品都送给了悠悠和一菲。

 

你看，这对比多强烈。美嘉是因为怀孕，而我却是因为想死。

 

我问咖喱酱要不要一起去喝杯咖啡，她想了想同意了，去的路上她对我说也想问我些问题。我顿了顿，说好的。

 

咖啡馆里，我点了杯蓝山，她不喝咖啡，点了杯加冰的洛神花茶。

 

她问我，说这家店一定很贵吧。我笑了笑说，没关系，这杯我请你了，毕竟你现在事业刚刚起步。她笑着说谢谢。

 

我很喜欢她的性格，真的，不说假话。

 

她是我少见的，不推辞的女孩儿，得到了什么就大方的说谢谢，就像美嘉给她化妆品一样，等到她赚了钱，也不会忘记别人曾对她的好。

 

我说你不是有问题想问我吗，说吧，我洗耳恭听。她忙着说这可不敢。我哈哈大笑说开玩笑的啦，有什么就问吧，我如果懂一定会给你说的。

 

她犹犹豫豫地说，怎么样才能追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我好奇地问道，你有喜欢的人啊？是公寓的吗？她扭扭捏捏地回答说是的，是赵海棠。

 

我笑着喝了口蓝山，说你这么漂亮，怎么害怕会追不到赵海棠？

 

她拿起了洛神花茶，却没有喝。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我漂亮又有什么用，他喜欢的人是大力。

 

在婚礼上，我也找了她。我问她你现在和赵海棠怎么样了，她穿着好看的裙子，我顺手帮她摘掉了裙子纱网上的花瓣。她笑着说谢谢你，羽墨姐，我要是有你一半细心，就不至于和赵海棠拖到现在了。

 

我说，咖喱酱，你这样就挺好，真的。

 

有时候太细心了也不好。如果我像你一样，不那么细心，也许就不会感受到吕子乔对我的好。我明白，也许他的好只是作为朋友的一种礼貌，但是我却被他所吸引。

 

人人都认为，吕子乔在前几季都是个混蛋，是个感情骗子。可我不觉得，我一直觉得吕子乔就是一个很温柔的人，虽然他大部分的温柔都给了美嘉。

 

这时候赵海棠来找咖喱酱，她像个刚刚得到糖果的小姑娘一样，欣喜地向他跑去。

 

“羽墨姐，我先走啦！”

 

我点了点头，也对赵海棠露出了一个微笑。

 

赵海棠礼貌的欠了欠身，然后轻轻地带上了门。

 

 

 

/04

 

 

每一年都要参加同学聚会是最让我头疼的事。

 

不知道一菲和阿曼达什么时候变成了好友，她俩每次一来就会问我找没找男朋友。王卡拉也是，嘴上说着敬你一杯酒，下一句话就变成了“羽墨，老大不小了，该找男朋友了。”

 

我喝下那杯香槟，说不想找，没遇见合适的。

 

卡拉也曾给我介绍过几个对象，很有钱，也很帅，但我就是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

 

我有时会把这一切归咎于是自己年纪大了，不像青春期的小女孩那样，在篮球场上给喜欢的男生递一瓶水，男生接过喝了自己会开心的年纪了。

 

阿曼达曾在我面前提过子乔。她剥着橘子，一边把橘子皮扔在垃圾桶里。她不太会剥，橘子皮总是断断续续的，没有完整的一段。我看着橘子皮，没有说话。

 

后来是一菲过来劝阻了阿曼达再想问下去的欲望，她是在公寓里唯一一个知道我喜欢子乔的人。

 

一菲这个人，凡事都要强，得知公寓要拆迁，我忙不迭地跑过来看她。美嘉哭了，可她没有。她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安慰着大家，可是只有我知道，她心里是有多难过。

 

我问她曾老师怎么还不回来，她说他忙，Lisa把他派去阿拉善电台也是一种磨练。我说你们情人节那天怎么样。她笑了笑说，你看过麦琪的礼物这个故事吗。我说看过，怎么了。她说吉姆有祖传的一块金表，德拉有一头美丽的瀑布般的秀发。为了能在圣诞节送给对方一件礼物，吉姆卖掉了他的金表为德拉买了一套“纯玳瑁做的，边上镶着珠宝”的梳子，而德拉却卖掉了自己的头发为他买了白金表链。

 

她去了阿拉善找曾老师，而曾老师却回了爱情公寓给她惊喜。

 

我笑了笑对她说，没事啦，反正你现在也算熬出头了，以后去更好的小区居住，和曾老师一起，幸幸福福的。

 

她笑了笑说，羽墨，你最了解我，你知道的，我很难过。

 

这是一菲在我面前第一次哭，回到爱情公寓后，她再也没有哭过。

 

 

 

/05

 

 

很多人很好奇，诺澜究竟是怎么放下曾老师的，我也想知道。于是，那天中秋节，我去找了她。

 

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我等她给她男朋友打完电话后，去请她喝了杯很淡的酒。

 

诺澜接过我递过来的薄荷宾治，她说我第一次见你。

 

我说是的，我也是第一次见你。她问我找她是有什么事情吗，我说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放下曾老师的。她喝了口酒，说你真的是一个很直接的人。

 

她顿了顿，还是告诉了我她与曾老师的故事。

 

“很多人都说一菲插足了我和小贤的爱情，但我不怎么觉得。悠悠给我说的时候，我知道，其实是我插足了他们的感情。”

 

“我太咄咄逼人了，每次都会用最柔和的语句来把他绑在我身边。”

 

“后来我想明白了，悠悠也直接过来给我说了，我觉得，我是时候放手了。”

 

这时候，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男人站在了酒吧大门前，他对诺澜招招手。

 

“我先走了，谢谢你羽墨，酒很好喝。我很喜欢这种淡酒。”

 

我招手和她作别，她走了后我看了看桌子上她的的酒杯。基本是一整杯，可以看出她才喝了几口。

 

我想了想，她应该是不喜欢喝酒的。

 

 

 

/06

 

 

在日本的飞机上我睡得很熟。

 

头等舱很舒适，空姐过来替我盖上了毯子，我实在是太困了，也没有说谢谢。

 

下了飞机我就去见了关谷和悠悠。悠悠脸色一般，或许还在为自己怀孕的事情苦恼。

 

我明知故问，她笑着说没事，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能有什么事。

 

我挑了颗她桌子上的喜糖吃，剥开发现是黑巧克力。我吃掉的那一瞬间，悠悠就问我好吃吗。我点了点头，说好吃。她说这里放着的糖大多都是从中国邮过来的，日本婚礼上一般是不吃喜糖的。

 

她扶了扶脸上的面具，悄悄地对我说：我想过个中式婚礼，我也想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一起迎亲，关谷会掀起我的盖头，当众亲吻我。

 

过了一会，她叹了口气，说，为什么他们都没有来呢。

 

我多想大家一起啊。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也想。

 

我也想见，我那说不出口的爱恋一面。

 

 

 

/07

 

 

我去参加时尚盛典的时候碰到了宛瑜。

 

公司安排我去米兰看展，在卫生间补妆的时候我碰见了她。

 

和诺澜一样，这也是我和宛瑜的第一次见面。我们互相看过照片，所以第一次见面也没有觉得面生。

 

我问宛瑜，你和展博怎么样了。她正在补口红，口红画出了点，她用手抹了，然后在包里摸纸巾。我把自己的纸巾递过去，她礼貌地说了谢谢。

 

宛瑜把口红放进包里，说展博在非洲做自己喜欢的事，和她一样。

 

我问，那你们最近还有联系吗？

 

她说有的，两个人会分享彼此之间的趣事，或者是工作上不顺利的地方。

 

我问她米兰的冬天美吗，她说很美，米兰会下雪，虽然要碰运气，但是一旦有雪，米兰就很漂亮，白茫茫的一片，可干净了。

 

她又说到非洲，有次她和展博视频通话，米兰下着雪，坦桑尼亚却是大太阳，她和展博隔着像银河一般的距离。

 

我问她，你想过和展博的未来吗？

 

宛瑜将未用完的纸巾递回给我，她说：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会相遇。就像现在一样，你说对吗，羽墨姐。

 

我笑着回答是，她对我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我想起在公寓的时候与他们通话，宛瑜依偎在展博怀里咯咯的笑。

 

那个时候，我旁边坐的是子乔。

 

 

 

/08

 

 

婚礼那天，美嘉主动来找了我。

 

我原以为她是不知道我喜欢子乔的，但她一来就道破了我心里的想法。我唯唯诺诺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她突然过来拥抱了我。

 

“羽墨，你是个好女孩。”

 

我笑着说哪是什么女孩，这把年纪，都是女人了。

 

但我没想到她会哭，我慌乱地在包里翻找纸巾，等我拿出来的时候，她把眼泪抹在了手上。我说你别哭啊，妆花了怎么办，今天你是新娘子，要漂漂亮亮的。

 

她说羽墨，我知道你喜欢子乔。我离开的那段时间，我知道你或多或少在他心里有一定的位置。

 

我没让她继续说下去，我对她说，这是你应得的，你没有亏欠任何人，你陈美嘉就应该嫁给吕子乔。

 

后来美嘉补妆的时候我找了个借口出去透气。我很少抽烟，但是随身会带着。我刚出去就碰见了子乔，他正在抽烟，看见我拿出打火机，他将手里的烟递了一根出来给我。

 

我礼貌地说了谢谢，你怎么了，我记得你以前是不抽烟的。

 

他吐了口云雾，说现在压力太大了，要养孩子，要养老婆，爱情公寓拆了还要找房子。我说那你也很幸福。他反过来问我怎么不谈恋爱，我说没找到合适的。他说你还是要结婚，看我和美嘉，多幸福。

 

我不会抽烟，烟雾都是从嘴里吐出来的，我说对啊，你的小棉袄会温暖你的。我说完这句话被烟雾迷了眼睛，烟只抽了一半就被我扔到地上用脚碾灭了。

 

他说你不会抽烟还逞强。

 

我没回答他，反而是问他爱情公寓楼下那只猫还在不在。

 

他愣了一下，说不在了，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我说那也好，早点离开这里，也不用像现在一样太过于依赖这里，免得会无家可归。

 

子乔把烟灭了，把我的烟头也捡了起来，然后他走向了垃圾桶。等他回来的时候，他扑了扑白色西装上的烟灰，然后朝我伸出一只手。

 

我问他这是干嘛，他歪了歪头笑着说，你好，我叫吕子乔。

 

我叫吕子乔，是你的好朋友。

 

我犹豫了一下，伸出手，轻轻地，和他握了一下。

 

 

 

/09

 

 

婚礼结束后我没和他们一起去拍照，我和lisa一路，我问lisa最近怎么样，她豪迈地笑了一声，然后说挺好的呀，男朋友像陈道明，她可喜欢了。

 

没走多久，小黑和大师兄就和我们告别，我和lisa招手和他们作别。没过多久，lisa的男朋友也来了，我与他们告别。

 

Lisa走之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开心一点。她说这世界上有很多美丽的事物，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我一个人走在路上，摩托车停在路边，但我丝毫没有要骑它的意思。

 

我从包里翻出蓝牙耳机，把它塞进耳朵里，然后蹲在路边，听着<That`s Us>。

 

手里的烟还没点燃，忽然有只猫从旁边的矮墙上跳下来。它走到我的脚边蹲了下来，我把烟放回盒子里，然后默默地盯着它。

 

“你好像我和子乔曾经喂过的猫啊。”

 

我也顾不得它脏不脏就把它抱了起来。

 

“你想有个家吗？”

 

它慵懒的喵了一声，许是今天的阳光太过强烈，它眯起了眼睛。

 

我想起八年前，我和子乔回公寓的路上碰见了一只猫。我说它好可怜，咱们要不要喂一下它，他摸出了裤兜里仅有的几十块钱，去给猫猫买了个午餐肉罐头。

 

我蹲在地上看猫的时候他从超市里刚出来，他喊了一声我的名字，然后欣喜地举起了手里的午餐肉罐头。

 

 

我在阳光底下笑着对他招手，对他说，你快来啊。

 

 

“来了。”

 

 

他回答道。

 

 

 

 

 

 

 

/10

 

 

That`s Us.

那就是我们。

 

 

 

 

 

 

*这篇文仅仅是给我心里的白月光羽墨一个交代，不逆转乔嘉，文里子乔也没有喜欢过羽墨，他自始至终只有美嘉。

*写了所有人的结局，也留下了一些遗憾，但或许这就是人生，谢谢每一个观看的人，真的谢谢。

*我很喜欢一部电视剧叫可惜不是你，里面有说过一句话，“任何爱情，都有缘由和去向，或许这一切 ，都是为了让我知道，有些爱情的意义，比结果重要。”